《道医治疗学》 奔豚气疾病 奔豚气之病,对于学习、了解、区分、鉴别道医学、中医学、西医学的不同学术特征、方法论特点,可以说在各种疾病中,是一个非常具有代表性、典型性的病种。如同道医学、中医学、西医学在研究经络是否客观存在一样,已经形成了各自的特征。在研究经络学中,道医学是自己内观体验,物格而自明;中医则是依据前贤古籍经典而力争;西医学则是先在尸体上以解剖刀觅寻,遍寻不着则否定,继而又在活体上以神经学、血液动力学、体液学等等张冠李戴而强名。 奔豚气,由于在东方和西方发病率都较普遍地存在,发病率并不低。而且此疾病的典型患者,皆有始发于脐下腹中,有物成团状,构成典型疼痛,并且此团状物能在脐上直线上升运动,长驱直入而运动至喉颈,然后慢慢散开而消失。发病过程病人体感明显,过程清晰,症状典型,临床上部分医者甚至可能详细观察到患者全过程的“团状物无中生有”,至喉而自行“有化为无”。从而使西医难以准确予以定名。但是,这种“无中生出有,有又自化无”的气机病变聚集和消散过程,却又无可辩驳地证明了道医和中医气机生出病机的科学性。所以特别值得分析与研究,在分析研究中确立道医与中医科学性的坚实地位。为了使读者更深入地了解道医学,这里特此对奔豚气,作一些系统性的分析,虽然可能仍然难以全面周全,但是纲要基本立于其中,可能会对读者产生抛砖引玉的作用。 病名概述: “奔豚气”,是一个古病名,豚:音囤tun,豚,即小猪。这一命名,典型地表现出黄老形名学说在传统中医学中的应用,并且直指病因中内在的原理:猪为亥,属水。正如《灵枢》、《难经》、《金匮要略》,《医宗金监》等医籍中所说,奔豚气,为五积之一,属肾之积。 奔豚,即贲豚,首见于《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篇。《难经·五十六难》曰:“肾之积名曰奔豚,发于少腹,上至心下,若豚状,上下无时。”《金匮要略》:“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从惊恐得之。”《经》曰:“惊则气乱,恐则气下……”。肾主惊恐,故奔豚之病因,当责之于肾,其病机则为寒邪上冲所致。故其症若豚奔。《伤寒论直解》:“豚为水畜,性燥善奔也。” 病机辨证: 张仲景在其名著《金匮要略·奔豚气病脉症治第八》中,将此病作了系统阐述。“病有奔豚,有吐脓,有惊怖,有火邪,此四部病皆从惊发得之”,张仲景在此只是未直揭其中的气机原理,因为古中医从业者熟读《黄帝内经》,以《经》为宗旨,以精气神三宝为根本而揭示疾病,无需处处赘述。此说,阐明了奔豚气的病因与精神情志异常影响气机有关。惊,属于肾中情志气乱的诱发原因,其中惊为外因诱生;恐,则为内阴生成,而并不是单纯是指惊吓或恐惧。因肾气为先天之本、后天之倚,因此肾内的情志病气可以诱发其它四种情志病气的发生。奔豚气的病因,有因情志活动产生内邪之气,损伤肝肾而生成病气,亦可能下焦潴留寒水之气未化,复因汗出过多,外寒侵袭,汗后心阳之气不足,肾脏阴寒之水气乘虚上逆,以致病气从少腹上冲,直达心下。本证发病,多与肾、胃、肝、心三脏生成的病气有关,并与冲脉的结构传输关系尤为密切。 奔豚气,病名就形象地直言其病状。是一种发作性腹部绞痛,下腹气上冲胸,直达咽喉,胸闷气急,头昏目眩,心悸易凉,烦躁不安,甚则抽搐、厥逆,发作过后如常,少数病例或兼有乍寒乍热,灼热如炙,或夹杂寒热往来,以及吐脓症状。其辨证要点是气发脐中,其气上冲,“腹痛”常兼而有之,部分病例兼有“往来寒热”或者灼热、抽搐、昏厥。“气发脐中,其气上冲”的表现,患者常为明显或非明显地自觉有一股气,在脐内或脐周萌动以后,从下腹部上冲至胸咽区域;部分人对其气的上冲过程,并无明显感应,仅仅感觉咽喉或胸中窒塞而已。这类非典型性的病例,常伴有肝气久郁、情志失调的其它一些疾病共生存在。故对于非典型性的奔豚气疾病,应当认真分析与把握,避免误诊的可能性。 西医比对: 西医研究疾病,因为完全是从太极白境中展开研究,建立认识论。研究的范畴局限于意识、体液、骨肉这三个有质有形的系统中,完全未能进入有质无形的精、气、神三大系统中,未能以唯德辩证法,居中统驭精气神和识血骨。不能认识气化生形而留于形内,气运的“否”和“塞”,才是一切病机生成的根本性原因。所以也就天然地具备着局限性和片面性。而且对疾病的确认常常是独立认证,分散确立。这是因为西医学缺乏认识人体内精、气、神三宝的理论和方法,是纯粹的外求法。未能建立从气机学说中认证疾病的机制,而近代中医学也常主动放弃气机学说论病,也就更难与西医相中和共生,只有道医学仍然坚毅地持守于生命的真相而以气机学说论病,这是三种学术的不同点之所在。也是从医者必须明于心智之处。 西医常常将奔豚气这一典型的气机病因、病理现象,分散割裂开来确定病名。例如,西医学中常常分别以神经官能症,血管痉挛综合症,腹壁肌肉痉挛,肠道积气痉挛,原发性高动力性综合征,等等病名,分散而孤立性地确定众多的病名。而且,对于非典型性的奔豚气病,则又常常误诊为胃肠炎、胃肠痉挛、尿路感染、尿路结石、盆腔炎、附件炎等疾患。 西医学由于不明气机的机理,所以并不能完整地阐释奔豚气这种非常典型的气机病。所以,奔豚气病,非常有益于我们在三大医学领域之中,找到传统中医学的定位,有益于中医逆溯于道医,清醒地观察到中医与西医的区别性。因为唯有道医学和传统中医学才能揭示和把握这种典型的气机疾病。以奔豚气一类典型的气机病变分析道医、中医、西医案例,在理论上确立传统中医的地位性。预防中医从业者被动性地在西医的劳改营中,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而自毁真正的中医。 道医分析: 道医察病,居道○,用德一,不离精、气、神三宝,道医辨证,重视气机中的水火平衡之变。奔豚,是一种极其典型的气机异常发病。气机异常活动,是此病的关键所在。道医重视以简驭繁,以外因为导向,直追内因和本因,“知其白,守其黑”,分析不离质元的精和气以及物元的经脉传输系统。不被疾病的表象所惑。抓住质元气的质变和病变,“物格”于病气的形成和在经脉中的异常传导,“知至”其内因和本因而进行疏导、化解与清除。 始发内因分析: 《难经》在对“肾之积”进行内因中的始发病机时分析时说:“脾病传肾,肾当传心,心以夏适王,王者不受邪,肾复欲还脾,脾不肯受,故留结为积。”这段分析,对解析奔豚气的初始气机成因,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肾之积常始生于夏,常因患者信德不足与脾胃失养,使脾土胃气失之于淳厚,后天之本的脾胃必然先自损妄意情志活动或者外损于饮食内伤,因而产生阴土妄意之邪气,脾中邪气以克侮之局,必先自然地侵入肾内克制肾阳玄冥之阳水,使肾中产生邪气,生成阴水。而这种阴水邪气本应当入侵克制于心火,但由于心火恰逢当旺之时,而无法侵入克制。故此邪气就会经中焦流动而扑向脾胃,阴水欲侵土,土必拒而不受,阴水才会反弹而回,滞留并且沿内脉道渗入下焦,囤结而成为肾之积。这一段论述,有利于医者从道医和传统中医的整体观、系统论上总揽患者体内气机致病的原发性概貌,分析掌握内五行的平衡自主性调节功能状态,有利于从全局观中分析掌握患者的病机,以及疾病发展趋势与转归的调节把握。 子系统内因分析: 在病因分析中,对子系统和局部的分析,同样不可忽视。内五阴主宰的情志干扰活动,是内在的成因,“皆从惊恐得之”并非虚论。“惊则气乱,恐则气下”。这个乱,既有肾中阴水之气的乱,也有母传子的胆中木气之乱。这个下,既有阴水之不化而下行囤积于下焦中之下,也有肝中阴木情志化火不散,下行囤积于下焦之下。这种阴水阴火之下积于下焦,窜行于冲脉,即是此病的内因。同时应当把握住,此阴水阴火,皆是气的外象,把握住气机,才是认识此病内因的根本。但现代中医界常容易舍简取繁,丢气而执于阴水与阴火的外象。追比西医的分类细化性而自己陷于局限性,则丢失了优于西医的以精气神辨证论病的根本优势。 病机分类探讨: 因此临床中将奔豚气病质元的病气分为两类:一类是由于肾脏水中的阴水寒气,因肾火不足,化水失司,阴水寒气沿内传输脉下行囤积于物元的下焦生理结构体之中,也就是脐后的腹腔之中。这种阴水寒气,当其活跃时,因气机波动诱发,而析出一部分病浊之气,在局部转动,或者在腹腔和胸腔内上冲于冲脉的上端区域,形成病机。诱发腹壁肌肉痉挛、肠道痉挛、腹腔血管痉挛或速率改变,神经系统传导异常,而产生疼痛、心血管病象和神经官能症等等单项或者数项综合性的临床症状。各种病象虽多,然而却只是病气妄行时作用于所经之地,连带触发引起各类不同的病象反应而已。大可不必人为地将疾病复杂化,执其一则诸症毕。把握住气机这个一,也就能够全面地掌控众多的连带病象,进行真正地治病求治本的施治。 另一类则是由于肝脏中阴木生火气积于有质无形的下焦之中,在脐后构成病气的原发灶,活动时析出病气团,上逆于喉区,同样构成前述的一些病机,其中可能伴有烧灼感,寒热夹杂类的体证。这两类病因都是因五志异常活动生成质元性的病气,传导于下焦这个有质无形的生理结构中凝滞不化,因凝结甚之,则以病气聚体而动,发生病变体证,不断析出新的病气团冲逆沿冲脉而上,散而复生,经久难愈。道医临床观察中,在其下焦脐周内,由阴水或阴水杂阴火构成的病床灶中,常常可以慧观到深灰色,杂以暗绿黑色的病气原发灶的结构。疾病发作时常可慧观到从此病灶中析出一股病气能量团,在局部稍作转动后,迅速上冲,直达冲脉的顶端,极少数病例,可以观察到此病气流,冲入冲脉的分支而直达内关穴处的深部。 下焦器官浅析: 奔豚气的产生,在原发性上与有质无形的物元下焦器官密切相关,而其析出的病气能量团上冲之象,则与有质无形的物元冲脉结构特点直接相关。 下焦这个有质无形的器官,形似一块集成电路板块,前有七条内脉成束状分布于脐周,构成神阙周边内的七窍,并且这七条内脉又与向下通达于外生殖器的内脉相络接。下焦器官体的底部,有九条内脉与任脉终端的九窍相络接,下焦的左右,有两条内脉与内肾相通,并且与内肾和外肾的内脉相络接,而且肾中有内脉通于尾闾。下焦的后下方有内脉与尾闾的三窍相连。由尾闾有内脉向上连通肾堂,向下在深层通向三里,再延至足底涌泉。 而下焦的上方与冲脉连接紧密,如轴状形,贯穿其中连接其上,在下焦器官的上侧冲脉的管径较粗,而在下焦底部冲脉却明显较细,而且是一种多分支性的连接,显得比较分散而不是明显集中。人体内下焦器官和冲脉在腹腔内,脐水平线区域的这种有质无形生理组织器官的特征,不仅对于辨证分析奔豚气和许多疾病具有决定性意义。同时在认识生命真相,进行修身修真实践时,同样是不可或缺的理论基础。修身修真的真实变化,只有在完成下焦下方底部,也就是脐水平面以下腹腔中质元精与气的补充升质,物元的众多内脉疏通扩容以后,俗称化尽九地狱,才能进入比较理想的变化阶段。“坎中一爻不抽动,命体终是后天浊”。(另文介绍) 掌握了下焦器官的特点和冲脉的特征以后,就不难明白为什么奔豚气的奔动能够迅速上行,经腹腔而直达于咽喉区。部分患者,还会因为析出滚动的奔气量少,运动力弱,在上行的过程中并不产生明显的自我体感,对整个运行过程并不明显感知,却只在腹腔原发点和咽喉的终端处产生症候,构成一类非典型性的奔豚气病患。这是行医者必须把握的一种现象。 本因略述: 道医在慧观中,如果进入本因层次中慧观,常可望见下焦中或者上行的气团中附有一些动物的画像,例如特殊的鱼类、蛇类、飞禽类的动物全息景象,如同科幻片一样,这些物象常常主理着原发灶中的气机和操控着析出的病气团生成。 道医诊断: 道医在临床诊断实际操作中,许多发现是中医学内并未收录,却对诊断和治疗极有帮助的法则和经验。例如,当运用指剑掌眼配合慧观进行诊断时,可以准确地在脐周体表定位奔豚气的原发病灶点,确定它的位置、大小、浓淡。可以查出原发灶内的质元来源肾藏还是肝藏,脾胃之气强弱或病的凝滞,以及确定心中阴火对它影响的大小。当沿着内脉道追查至肾藏中时,常可发现其中的肾火不足,肾水含浊,而且内命门与体表外命门穴之间的通透性低而弱;在肝藏常可发现肝的内脉在与体表的肝俞和魂门这两个重要的穴位门户之间,呈断续性的传导,表现出肝气滞于内脉中的现象。而在腹腔三焦区域,则可发现冲脉在小腹腔中处于阻滞闭塞之状,尤其在关元的深层处,常是滞塞点,这一现象与古医籍不谋而合。当术者用剑气强行扫除其中的瘀滞,逼使原发病灶中的病气下行,通过足底涌泉穴排出体外时,患者的各种病症现象则常会出现迅速缓解消失的情况。只有部分患者还是需要佐以针灸和中药进行跟进性的治疗。但是,只要牢牢把握住道医术检查中发现的现象、体征拟定针灸取穴的主次,确立药方的君臣佐使,病人常常只需要三次治疗即可痊愈。但是,在国内,疗效一般难以如此迅速,其中的原因,我们还是分析一下较好。 以德论疾: 《黄帝内经·素问》汤液醪醴论篇第十四里的一段,对于生命的真相和疾病的原理,揭示的极其深刻和透彻,对医者和患者都具有极大的教益。为了使现代人能直接读懂这一段内容,在这里我们直接用白话文进行释读: 黄帝问,上古的圣人传授百姓制作中药的煎剂汤药和浸制药酒酊剂的方法,却并不主张直接使用,是什么原因?歧伯回答说:自古圣人传授制作煎剂汤药和浸制药酒酊剂的方法,只是让百姓系统性全面性地了解和掌握防治疾病的方法,作到有备无患,以利后世离道失德的社会出现以后,能及时地运用这些方法防治疾病。所以,虽然自上古时代起,圣人传授了运用中药治病的方法,但只是承传而并不实际使用,因为当时的人们尊道贵德,精气神内守,正气内存,邪不内生,并不需要使用中药煎剂,就能自我养生调节。而防治外感性的疾病,只需要针灸等体表经络的调节气机,就能产生良好的作用。到了中古之世时期,社会的道德观念下降,人们出现离道失德的心智活动,私心贪欲渐起,体内五阴生成五种情志的邪气时常发生,适当配合中药的服用才能周备安全,从而在人体的深层中调节清除邪气的内生。 黄帝问,现今的社会上已经不再慎用中药制剂,而普遍使用,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歧伯回答说:现在的社会,人们离道失德之势已经形成,由于人们少私而寡欲的内环境丢失,德一的能量在体内已经无法吸收,德一散五,仅有的五德在体内也参差不齐。人们的五阴、五情志活动不断地生成于内,患发于自身体内的深层中,已经失去上古之人那种正气内存、内实,邪气不会内生,外邪不易深达于内。只需要防患病邪从外攻袭于体表卫气,就能维护健康的状态。所以,现在的人们自毁精气神,产生邪气于内,外邪侵袭于体表。必须全部方法都使用上去,用各种中药以毒药中和内毒而从内部深层调治。同时运用锐石、针刺、艾灸调治于体表经络穴位的气机,疏通五藏六腑三焦在体表的户牖,由表及里地进行沟通调整气机于外。内治气机与外治气机协同配合,才能产生良好的防治效果。 黄帝接着问:患者的形体活动功能丧失,卧床不起,血液流量锐减,运行缓慢,而治疗却不见功效出现,这是什么原因呢?歧伯回答说:这是因为人体内精气神三宝中的神,拒绝执行管理命体功能的职责所造成。黄帝继续追问:为什么会出现体内的神拒绝执行管理职责呢?歧伯回答说:针石等各种医治的方法,都是符合于大道的自然规律的,它们的运用是否能够产生最佳的效果,还需要使用者和受用者内在的尊道贵德品格与能量作为受体,同频配合。现代的人们,不能主动提升自己的精气神以符合“道生之,而德畜之”的品质要求。内在的情志活动和后天意识恣意妄为,不能主动依照尊道贵德的原则治理内身国,固执地外求索取,毫不反省自身的不足,造成内在的品格低劣,能量匮乏,不能与符合道性规律的医治方法相应,同频共振。所以疾病难以治愈。 疾病发展到了一定阶段时,体内的精坏质损,神所需要的房舍破败脏臭不可居住和进行工作,神也就必然离体弃形而去,精坏神离后,人体的荣气和卫气必然迅速散逸消失,而不可能再重新收聚运行,在这种情形下,各种医治手段也就全无效验。 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因为人们离道失德,丧失道德的信念,自私贪婪,嗜欲无穷,内乱、内耗精气神,五阴生发无穷的五情志活动而自伐精气神。自寻烦恼而产生忧患不断滋生,导致体内精气散失破坏。荣气不能营和于五藏六腑三焦,卫气的层级保护消失,内邪蔓延滋生于深层,外邪长驱直入体表。在体内各系统中主持工作的神,这些体元失去居住和工作的最起码环境,纷纷离开各自的工作环境,所以疾病无法治愈。 《黄帝内经》中的这一段话,对于人类从尊道贵德的诚信中认识健康,防治疾病,提升治疗效果,是极其重要的论证。 针灸论治: 针灸治疗是一种成本低,投入较小,患者负担较轻的治疗措施,是一种以民为本而利民、益民的医治方法。而且针灸用于心善、言善、行善患者之身时,由于他们内境的深层并未乱至不可收拾,内五阴并未全部猖獗性地活动。常常仅以针灸治疗,就能获得较好的疗效。因此,医者应当掌握患者的德性品格和素质情况,灵活制定医治方案,而并非一定要针灸与中药一起上而加重患者的经济负担,使医者自己造下有损于医德的恶因于无形之中。医者自己医德的下降,必定会招致自己医技的迅速下降和患者病气的围袭内侵,构成既失医技之效,也容易丢失自己生命的健康状态。 针灸医治,既要吸取祖先们的宝贵经验,同时也要注意“以今之道,以御今之有”的灵活适应性。例如,具有道医诊断术的能力者,应当及时查出滞塞的俞和门,以及相关经络或经脉上的气机滞塞点,主动掌握应当用针去开启的门和窗,排放其中的病气、邪气、浊气,补入清气、正气、善气。从而灵活取穴,针针扎在关键处,即可收到异于常医的良好效果。 本证的针灸治疗首见于《针灸甲乙经·卷十二》:“月水不通,奔豚泄气,上下引腰脊痛,气穴主之”。后世,如《千金翼方》、《针灸资生经》、《济生拔萃》、《针灸逢源》、《神灸经纶》等均有记载。下边列出经验性常用方案,以供参考应用于临床之中。 【辨证分型】 (一)肝肾气逆 系肝肾气火循经上逆。症见气从少腹直冲咽喉,惊悸不宁,发作欲死,腹痛喘逆,呕吐烦躁,甚则抽搐厥逆,气还则止,反复发作,脉象弦数,苔白或黄。 【治疗】 1、.治则:平肝降逆,理气和胃。 2、.处方:期门、太冲、公孙、气海、内关。 3.、方义:期门肝之募,太冲肝之原,两穴相配,可平降冲逆之肝火肝气;肝肾气火多循冲脉上逆,公孙通于冲脉,取之更可加强降逆之功,而与心包经络内关父母相配,又能理气和胃,止呕宁神;气海为气聚之海,用是穴,使气复归于海。 4.、治法:气海、太冲两穴,以艾卷雀啄法灸之,熏灸时间以皮肤红润,症情缓解为度,内关平补平泻,余穴均用泻法,持续运针后留针。 5.、道医治则:准确掌握滞穴瘀经,导出病邪之气,补入正气德能,相助疏通其浅层经,或者深层的脉。有能力者应让患者重德,配合化解本因,安置本因。 (二)寒水上逆 乃下焦阴寒水气上逆。症见先有脐下悸动,旋即逆气上冲至心下,心慌不止,形寒肢冷,脉象弦紧,舌苔白腻。 【治疗】 1.、治则:温阳行水,调气降逆。 2.、处方:关元、膻中、水道、三阴交、气冲。 3.、方义:关元乃三阴经与任脉之会,且“冲脉起于关元”(《素问·举痛论》),寒水上逆,实根于此,故取之能温阳行水,抑止其冲逆;水道,用以通利下焦之水道,使水气得泄;气会膻中,又兼心包之募,可理气平逆,定志宁心;三阴交为足三阴经之交而属脾经,针之行寒水、降逆气;气冲位于胫之气街,是古人用治奔豚气之验穴。 4、.治法:关元隔姜灸,气冲艾卷雀啄法灸,余穴施泻法。发作时可不断用温热水浸手足。 5、道医治则:准确掌握滞穴瘀经,导出病邪之气,补入正气德能,相助疏通其浅层经,或者深层的脉。有能力者应让患者重德,配合化解本因,安置本因。 【针灸古方辑录】 《千金翼方·卷二十七》:凡上气冷发,腹中雷鸣转叫,呕逆不食,灸太冲不限壮数,从痛至不痛止。炷如雀矢大。 《针灸资生经·卷四》:奔豚,灸气海百壮。或期门、或关元百壮。 《针经摘英集·治病直刺诀》:治腹有逆气上攻,心腹胀满上抢心,痛不得息,气冲腰痛,不得俯仰,灸足阳明经气冲二穴……可灸七壮,炷如大麦,禁针;次针三里二穴而愈。 《针灸逢源·卷五》:奔豚气,从少腹起,气上冲胸腹痛:肾俞、章门、气海、关元、中极。 《神灸经纶·卷三》:胁痛,奄奄欲绝,此为奔豚,急以热汤浸两手足,频频易之。气海、关元、期门、窍阴。 中药辨证论治 正如《黄帝内经》所指出的:“当今之世,必齐毒药攻其中,镵石、针艾治其外也。”使用中药剂,其实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治疗方法。因为“是药三分毒”,古有:“人参死人无人责,大黄活命无人知”等等古训。运用中药煎剂汤方,为的是直攻体内深层中,以药性之气,化解清除人们内五阴猖獗活动所产生的内五毒。因此,辨证要精明,用药要稳健和准确,既不能生搬硬套,亦不可胡乱投之。最好能做到准确辨型分类,并尊重前贤们积累的宝贵经验,做到准确投药中的。以下方案仅供临床中灵活选用参考。 肝肾气逆型 【证见】 自觉有气动于脐内而上冲咽喉,发作欲死,惊悸不宁,恶闻人声,或腹痛,喘逆,呕吐,烦渴,乍寒乍热,气还则止,常反复发作。舌苔白或黄,脉弦数。 【治法】 平肝理气降逆。 【方药】 处方:主方奔豚汤(张仲景《金匮要略》)加减 代赭石30克 黄芩12克,葛根20克,白芍15克,李根白皮15克, 全当归12克 川芎6克,法半夏12克,生姜10克,甘草6克 水煎服。 代赭石为增补之药,具有镇逆止呕之功,可增强古方之效。唯不宜久服,或在久服中应加黄芪15克以托内气,以避镇降内气过甚,正邪惧伤。 寒水上逆型 【证见】 先有脐下悸动,旋即逆气上冲,心慌不安,形寒肢冷,苔白腻,脉弦紧。 【治法】 温阳行水,理气降逆。 (一)主方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张仲景《金匮要略》)加减 白茯苓20克,桂枝尖15克,炙甘草6克,红大枣5枚, 吴茱萸 6克 法半夏12克,生姜9克。 水煎服。 (二)脉沉弦而滑,舌苔白滑。寒湿水气著于肝肾二经,膀胱气化失司,水寒之气上冲。治宜镇逆降气,温中散寒。下方为经验方,较适宜于当今之人的综合性气机内乱,可以灵活选用。 白茯苓30克 桂枝尖10克 炙甘草10克 红大枣5枚 吴茱萸10克 法半夏10克 生 姜3片 炒白芍15克 焦白术10克 炒枳实10克, 广陈皮10克 薏苡仁25克 食欲不振者加山楂、神曲,各10克 中药煎剂在治愈奔豚气以后,还应当注意让患者养胃实脾,维护后天之本,真正彻底防治此病复发的可能性。 【汤剂古方辑录】 汤剂的古方辑录,是为了方便读者了解古贤治疗此症的用药经验。温故而知新。 病有奔豚,有吐脓,有惊怖,有火邪,此四部病,皆从惊发得之。师曰: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从惊恐得之。 奔豚气上冲胸,腹痛,往来寒热,奔豚汤主之。 奔豚汤方 甘草 川芎 当归各二两 半夏四两 黄芩二两 生葛五两 芍药二两 生姜四两 甘李根白皮一升 右九味,以水二斗,煮取五升,温服一升,日三夜一服。 发汗后,烧针令其汗,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气从少腹上至心,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主之。 桂枝加味汤方 桂枝五两 芍药三两 甘草二两(炙) 生姜三两 大枣十二枚 右五味,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发汗后,脐下悸者,欲作贲豚,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主之。 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方 茯苓半斤 甘草二两(炙) 大枣十五枚 桂枝四两 右四味,以甘澜水一斗,先煮茯苓,减二升,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甘澜水法:取水二斗,置大盆内,以勺扬之,水上有珠子五六千颗相逐,取用之) 关于奔豚气疾病的分析,还有一些分析案例,可参阅影视教学片,进行了解和掌握。以利于具体掌握一些道医学的临床经验,并且在此基础上举一反三,以一明多,全面认识生命真相,全面了解掌握道医学,明析道医与中医和西医三学科中的异同,从而复兴传统中医学,复兴东方的道德根文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