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太”、“天”的演变说“上善治水” 一、关于“大一生水”、“太一生水”、“天一生水”的辨析 “太一生水”、“大一生水”、“天一生水”,所反应的都是老子的“德一”生水。 只是这个“一”,在社会离道失德与社会主流文化思潮变动中,采用了代表不同时代特征的“冠词”而已。 近代人最容易混淆的,并不单纯只是什么“一”,更重要的是忽视了是什么“水”。那么德一生成水以后,是阳水还是阴水?还是既有阴又有阳的“一生二”之“水”? 这一点,大家还需要解透通彻,并且把握住才能够算得上完整,不然很容易深陷迷惑之井。 “水”,在此是指的阴阳复合之水。此水落入后天,必具阴阳复合性,这一点应当毫无疑问。 但是到底应该如何解析呢?因为“一生二”,“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先天的“大一生水”,化入地上则已经落入后天而成显态水!此水仍属后天凡水,但是后天凡水内又含先天水。 例如,人体的肾水既有肾阳之水,又含有肾阴之水。常人后天精液之水中,同样含有先天元精之水。作为常人的常道,该当如何解这个既有阴又有阳的肾水?作为修真者,又当如何解读这个内含二重性的肾水? 我们看问题一定要像老子那样,立定足根,站在道○之中,运用这个“天一”、“大一”、“太一”、“德一”,以“一”统观万物的阴阳“二”和变化数的“三”,那才是根本性的出路。 否则,就会陷在阴水愚智中而不觉,与俗世的愚智社会观念,只是五十步与百步之差。 二、到底是“天一”、“大一”,还是“太一”?是“大上”,还是“太上”?“大”字是抄写笔误而产生的错别字吗? 其实站在历史道德变化的角度,就很好理解“大一”、“天一”、“太一”的变化。这三个对“一”的描述,归结起来都还是老子的“德一”。 我们站在历史长河的源头上,进行一下体悟,就不难感悟出历史不同时期对“一”进行不同的冠名,是非常自然而且现实的。 最原始、最古朴的道治德治时期,必定是“大一”。古始的人认为“一”数的本质最大。因为“一”能生出十、百、千、万。离开了“一”,十、百、千、万皆不成立。 古人重视的是数的本质,而不是表象。这是中国根文化的共性特点,这一点与现代人根本不同。 我钦佩地发现,德国人表达“一”的方式,他们迄今还保留着将拇指伸直,其余四指握曲,翘起大拇指,来表示这个“一”。这同时象喻着这个“一”的“大”的特性。 这一点,与中国已经忘记了“一”的本质,而只伸出一根食指来表示“一”不同。 看一下“树示常道非常道图”,也就不难理解这种用拇指表示“一”的合符道理性。拇指属脾胃,脾胃藏信德,信与德相通。 树示常道非常道图 而且,德国人是同时用伸直拇指与食指来表示“二”(类似我国的八字手式)。这种喻示“二”,德“一”、信“一”被大拇指完全代表,而肝中的仁德又代表着这个“二”中的另一个“一”,非常地形象和完美。 其实,从一个民族简单的习俗中,我们就不难看出其中离道失德的距离。万物万事都是道德本质全息的反应和折射,这也是一个真理现象。 中国人已经忘却信德的自然属性,不知何时已经抛弃了用大拇指来表述“四”以内的数值。而西方却仍然保留着以拇指为“一”,然后逐次伸展仁、礼、义、智象意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来表达二、三、四、五的数值。 观察以后,不由得深为感叹,在这种“细”和“易”的表象背后,深含着深沉哲理和人文信息。而且,西方还保留着指着心口说“我……”;我们国人却早已经是指着鼻子尖来说:“我……”了。 三、“大一”、“天一”、“太一”的历史变化 在战国春秋以前,是自然道德文化史的时期。那个时代采用“大一”,也就是必然现象。 历史上,经过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从此儒学理论占据上风以后,以“天地、君君、臣臣”为最高理念。特别是汉代中后期,自然出现以“天”代替“大”的简朴直观而且本质性的表述,那也就是一个很自然的现象。 汉代末年,随着本土道教的出现,以及对《易经》解析的系统化,出现了“太一”的专用名词,也就顺理成章。 四、《老子·德道经》中,到底是“若水”妥当?还是“治水”妥当?到底是“若”准确?还是“治”贴切? 在上面解析的基础上,再来看一看《老子·德道经》中到底是“若水”妥当?还是“治水”妥当?到底是“若”准确?还是“治”贴切? “一”,既然化生为水,这个已经离开了德一完整状态的“水”,真的还是上善的结构形态吗?这个水本身就不具备阴阳特性吗?它还像“德一”、“大一”、“天一”、“太一”那么完美无缺吗? 如果我们称其为是“上善”,那么又如何解析我们体内的阴水和阳水、善水与恶水呢?人体内的阴精之水为何又要转化成阳精之真水呢?并且要在阴水中抽取烹炼真金呢?而且世间外环境中,所常能见到的静默含渊之水与洪涛巨浪之水呢?它们都是上善的么? 所以,对《老子·德道经》的校订,一般持三种原则与取向可供选择: 解其真义者,则取修意而定取含; 识其理义者,则取文辞而定取舍; 游离两者之间者,则都作参考而取舍。 任何一方武断地否定另一方,其实都在伤害对方的同时,也同时在伤害着自己。 在校订中,到底是必须为了满足现代人充满阴水智识的需求,偏重于理义性的需求而弃象、数、气于不顾呢?还是保持着最原始的四素齐备的本来全貌,让后人获得真正丰富、纯洁的精神营养而返朴归真呢? 这种取舍,真是一个原则问题,也是一个大难题。 |